迟淼扫了一圈周围的，没有继续发光，也彻底失去了灵力的骨头问：“那这些骨头是？”

如果这些骨头和仙一样，那么为何会突然失去生机。

仙说：“都是绛月收集的，转世身们的骨骸，从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存在了，他们……早已彻底失去生机，是我利用我残缺的力量，将他们残留的魂魄痕迹复苏片刻，但也只能有这片刻。”

迟淼深呼吸，心道不愧是仙，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到！

不过仙留在这里的也只是一抹微乎其微的残魂，做到这等奇迹，恐怕付出的代价也不小。

不然就不会暂停这种术法了。

越是如此，迟淼的好奇心就越被勾起：

“那你……为什么这样做，又为什么那样做？”

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得面面俱到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点到即止就可以，彼此都明白指的是什么事。

为何要让死去的骨骸们复苏，又为何要让生灵们瓜分自己的力量，最后落得那样下场，令往后万世弥补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仙好像已经习惯了道歉，抿着唇，那恬静绝美的脸蛋上已经有眼泪在打转，而后嗓音微弱到极点的说：“我只是太寂寞了。”

迟淼一怔。

仙开口：“我是与世界一同诞生的，是世界的意志……虽说万物有灵，可他们无法诞生出太多的智慧，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人呆在这里……”

“后来世界诞生出许多位面，位面中诞生出许多生灵，我很开心，因为世界他们让我的世界有了许多声音。”

“可他们总是敬我惧我，我始终觉得心中空荡，而且……越来越多的诉求和祈祷传入我的耳中，凭我一己之力已经无法妥善处理，于是我才想要将自己的职权划分。”

“一方面，我希望生灵们能够明白，我们并无高低贵贱之分，命运可以由自己掌握，另一方面……我想有人能够陪我在仙庭。”

“可当年仙庭的力量太过浓郁，以至于凡胎肉体无法生存，我才将我力量化作三千大道，能者得之，只是没想到……后来会惹出那么大的麻烦。”

仙抿着唇，眼底愧疚无比。

迟淼听得无比骇然，同时又觉得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