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傅川松开林阮,起身下床,拉上了窗帘,关上了门,回头看着她。
“暗了,有点想。”
林阮:.......
这人理直气壮,是真不知道害羞是个啥。
安奶奶是挨着傍晚的时候,被送回来的,这才知道老人家身体不舒服,昏倒在外面送进了医院。
她差人来接石头的时候,彼时的林阮正在睡觉,还是周傅川送祖孙俩下的楼。
晚餐也是他帮着打回来的。
周傅川和他的几个好兄弟,吃得多,中午的汤都被泡了饭吃,没剩一点。
周母准备的特产,林阮也分给了他们带回宿舍吃,自家根本吃不完。
“其实想想,安奶奶也挺不容易的,年纪这么大了,还要一个人照顾石头。”吃饭的时候,林阮跟周傅川说。
她挺能理解的,因为没在县城买房子的时候,她跟着爷爷住在山里。
林阮就是她爷爷带大的,林爷爷每天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,就要给她做早饭,然后开三轮车给林阮送学校去。
还要关心吃喝,关心身体。
照顾小孩是件挺累的事,要操心的很多,付出的精力也很多。
周傅川抱着灼灼,手里拿着装温水的奶瓶喂女儿喝水,下午舒畅一番的男人,浑身透着餮足的慵懒。
听到媳妇的话,稍稍坐直了身子。
“石头的父亲是机要人员,并不在这里,一切信息都是保密的。”
见林阮不理解,周傅川简洁的说:“祖孙俩的生活有保障,但能见面的机会很少。”
再多的,他也不能说了,但林阮明白。
以前,她也是这么等周傅川的,感同身受,或许有时也滋生过埋怨,但更多的是知道,大局为重。
她选择了周傅川,便会支持他的决定。
饭后休息了下,林阮让周傅川给初一洗澡,自己抱着灼灼下了楼。
电视放着动画片,安奶奶坐在沙发上休息。
石头坐在她的旁边剥橘子,剥的干干净净,连白色的脉络都被仔细的去掉,然后递到了安奶奶的手里。
安奶奶嘴唇泛着白,接过橘子摸了摸石头的小脸,眼里带着疼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