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御史冷冷一笑:“我可是听说苏岑已有好几日没去大理寺点卯了,什么病能一病这么些天?”
张君心道岂止是好几日,我都半月没见着他了,面上还是波澜不惊道:“谁说的?我昨日还见过他呢,这是哪个造的谣,站出来给我看看?”
御史咬了咬牙,他自然不能说他在大理寺布了眼线,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,冷冷道:“那我下了朝便去苏岑府上看一看,他若是不在该当如何?”
张君抄着手不为所动,“他不在房里也可能在茅厕里,不在茅厕也可能在医馆里,这长安城的医馆怎么也得有个百十家吧,还望宋大人务必要看全了,别冤枉了好人。”
“你!”御史气结。
吏部侍郎道:“敢问张大人这苏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?”
张君道:“这谁说的准,可能十天半月好不了,也可能明天就好了。”
这得看那位小祖宗什么时候回来。
“若他一直好不了还能一直拖着不上朝不成?”吏部侍郎道,“这样吧,大家各退一步,就请苏大人明日到衙门里给大家看上一看,若真是走不了,我们登门拜访也行,大家都是同僚,苏大人不至于闭门不见吧?”
底下立马又两三个人迎合,张君皱了皱眉,刚待继续划水,只听殿上那人道:“苏岑在兴庆宫,想看的尽可以去看。”
朝堂上一瞬寂静,转瞬之间哗然一片。
小天子不禁也探了探头:“皇叔,苏岑为什么在你府上啊?”
李释摸着扳指还未作答,堂下已有人跪地叩首:“陛下!您年纪尚小不知道也罢。王爷在陛下面前提这种事,成何体统!成何体统啊!”
李释挑眉看了那人一眼,笑道:“我提什么了?”
柳 冷声道:“王爷不要忘了太宗皇帝遗训。”
李释往椅背上一靠:“怎么?你听见了不成?”
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柳 面色不愉,太宗皇帝驾崩时只有先帝一人在旁侍奉,他自然是没听见,但遗诏是先帝公布的,柳 冷冷道:“王爷这是在质疑先帝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