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名黑发少女出现在前方的路上。她大约十八岁的样子,身着黑金相间的衣衫,神情冷静却带着一丝优雅。与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拦路土匪不同,这名少女没有任何显得粗鲁或威胁的动作,反而显得镇定而从容。她微微一笑,拦在了四人面前,轻轻说道:“久仰大名,我是黑金,听闻你们惩恶扬善的事迹已久,今日正好有缘相见,想与几位英雄讨论一些真理。”
孙悟空见她并不像其他那些喋喋不休的土匪,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妖气,便没有急着发作。猪八戒看了看四周,确认这附近没有其他伏兵,轻轻扛起了钉耙,也没有立刻出手。
唐僧合掌为礼,神情平静地说道:“阿弥陀佛,既然施主有话要说,那我们愿洗耳恭听。”
黑金微笑了一下,似乎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满意。她轻轻摆弄着自己的衣袖,开始慢慢说道:“你们知道吗?其实,善与恶的界限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分明。有时候,看起来像是恶的事情,其实可能是必要的善。你们想想,那些所谓的‘恶行’,可能是在为了保护更多人不受伤害。善与恶,并不是对立的存在。”
孙悟空皱了皱眉,黑金的话让他有些不耐烦,但他还是忍住没有立刻反驳。他挥了挥手中的金箍棒,轻轻说道:“你说的这些话俺老孙听得多了。什么善就是恶,恶就是善,这套歪理邪说俺老孙都快听腻了。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黑金并不被孙悟空的语气所影响,反而更加从容地继续说道:“你们惩恶扬善,却可曾真正思考过你们的行为?我曾杀死了许多被称为‘坏蛋’的人,表面上看,我是在作恶,结束了那些人的性命。但实际上,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更多无辜的人不受伤害。你们认为的恶行,或许是在为更大的善行开路。善与恶,不过是看我们如何去解释它们。”
猪八戒听到这里,忍不住冷笑了一声,“哼,俺老猪看你这话听着就像是想给自己作恶找借口!你杀人就叫保护更多人?你这杀恶的同时,不也自己变成了恶人?杀戮就是杀戮,再怎么狡辩,也是恶!”
唐僧闻言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阿弥陀佛,善恶本是一念之间。施主若以杀戮为手段,便已是造下恶因。纵然心存善意,但行恶之事,最终也难逃因果轮回。真正的善,不能以恶为基础。”
法海也点头说道:“善恶自有分明,施主切莫将其混淆。以恶行求善,实则是误入歧途。善念若不以正道行之,终将堕入邪道。”
黑金微微一笑,语气依然平静:“正道?邪道?你们口中的正道,是杀尽所有你们认为的恶人。但你们可曾想过,杀戮本身也是一种恶?为什么你们可以用杀戮来惩恶,却说我的杀戮是错误的呢?在你们看来,我杀了那些坏人,是恶;但在我看来,这样的杀戮,反而是善。”
孙悟空冷哼一声,“俺老孙降妖除魔,从来都是为了保护无辜百姓。你这妖言惑众,倒是说得冠冕堂皇,可惜,歪理就是歪理,俺老孙不吃你这一套!”
黑金依然没有退缩,她的目光坚毅,继续说道:“或许在你们看来,善恶是清清楚楚的,但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。所谓的善行,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恶,而所谓的恶行,可能是在避免更大的灾难。重要的不是我们做了什么,而是我们为什么这样做。你们认为的正义和善,只是你们的视角而已。”
法海眉头紧锁,神情冷峻。他手中的佛珠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低声念诵佛号:“阿弥陀佛,施主你心中充满了混乱,善恶之分本就在于心中正念。正念不存,便会陷入迷途。今日贫僧便要清除你心中的邪念。”
孙悟空也不再多言,金箍棒在手中舞动,准备随时出手。他已经失去了耐心,不愿再听这少女继续狡辩。
黑金见四人都不愿被她说服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她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,猛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直指孙悟空和法海。“既然你们不愿理解我的道理,那就让我亲手结束你们的正义吧!我要让你们看看,我的杀戮也是一种善!”
话音未落,黑金骤然发动攻击,她的身法迅速而凌厉,匕首带着寒光直逼孙悟空的面门。然而,孙悟空早有防备,金箍棒迅速挡住了她的攻击,双方的武器在空中碰撞,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声。
“俺老孙倒要看看,你这所谓的善行,到底能有多厉害!”孙悟空怒喝一声,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,直击黑金。
黑金迅速后退,避开了孙悟空的攻击,但她的眼中充满了疯狂,“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,终究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作战!你们口中的正义,不过是为了掩饰你们的杀戮欲望!”
法海冷冷地看着她,佛光从他手中的佛珠中闪烁出来。他口中默念佛号:“大威天龙,世尊地藏,般若诸佛,般若巴麻空!”
随着法海的佛号念出,一道强烈的佛光笼罩了黑金。她的身形顿时一滞,匕首无法再举起,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,动弹不得。
“你心中的邪念已是深不可化,”法海说道,“今日我法海便超度你,免得你再在人间造下更多杀孽。”
黑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,但她依然不肯屈服,“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人,永远无法理解我的信念!即便死,我也不会认同你们的善恶观念!”
法海的佛光越来越强,最终黑金在光芒中渐渐消失。她的身形化作一缕青烟,随风飘散。随着她的消失,周围的空气重新恢复了宁静。
唐僧轻轻叹息了一声,“阿弥陀佛,善恶之间,终归要靠心中的正念。若心中执迷不悟,再如何解释,也难以自拔。”
猪八戒扛起九齿钉耙,摇了摇头,“俺老猪真是受够了这些歪理邪说,还是直接动手痛快些。”
孙悟空收起金箍棒,冷冷说道:“俺老孙早就说过,这些歪理不必听,真理永远不会在杀戮中找到。”
四人继续上路,朝着前方走去,他们的旅程还在继续,惩恶扬善的脚步从未停歇。
法海、孙悟空、猪八戒和唐僧四人正继续行走在山路上,四周的空气清新而宁静,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,天空透出一片洁净的蓝色。一路行来,他们已经习惯了路上不断遇到的各种土匪、妖怪和邪说之徒,所以每当有人拦路时,他们总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。